你的眼里有我讀不懂的憂傷
在行容間碰撞
我難以假借任何笑靨
裝點你的面孔
你的世界是否冰天雪地
我只在這境外徘徊不敢靠近
然后蜷縮著
染上一季的心疼
于是這年冬天
再也找不到當(dāng)初的容顏
你知道嗎?
我不輕易給別人吃糖的。
特別是橙子味兒的。因為我是橙橙,他們這樣叫我。
但是那天我給了你一整個。因為我想走進(jìn)你的世界,去看你的憂傷。
但是你給我送回來了,然后我想,你一定是拒絕了,看到你發(fā)過來那條消息的時候我真的高興好久。我以為我可以向你走一步了,就不用再每次只是路過你。
【那下了聽音課我就可以看見你了】
后來第二天的課,我還是坐你旁邊的位置,因為你的位置有人坐了,下課的時候我很緊張的把紙條塞進(jìn)了你的課桌,有做賊一樣的心虛,怕你突然進(jìn)到教室里來看到這一切。
【你不喜歡吃糖嗎?好吧,不好意思了,但是還是想給你說一句,真的很想和你交朋友的】
【因為我不管從哪個角度讀你,從來讀不懂,你眼睛帶的傷】
好吧,現(xiàn)在我也不知道會怎么樣,已經(jīng)沒有下文了,等待嗎?或許吧,我或許就是在等待你的決定。
而此刻,我正在這個兵荒馬亂一樣的夜里,在燈光漸漸微弱下去的光線中,一手撐著深不可測的夜,一手寫下無處可傾的話。
【我們會是兩條平行線嗎?我看著你的臉,像一池三十七度的涼水。】
【壹】
我開始向你說起七年前了。好像記憶都該塵封了。
七年前,那時年少,我以為然。
我嗅到的甜腥……
我還記得那張如花的笑靨,像奔走在季節(jié)里的容顏。
仿佛我一側(cè)身,她還在我身旁。
“我說過了不借。”
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正面談話,她性子直,說什么就做什么。
她是我們班第一個用自動鉛筆的人,而我于那時才剛剛有自動鉛筆的概念。我問她借,她說了不。
然后,爭執(zhí)過,卻為了忘
卻的紀(jì)念,彼時形影不離。
她說,她喜歡孛兒帖,我也喜歡。
她說,那是一個被很多人忘卻的美麗。
她還說,那是一個信仰。
我驚異于她的言詞,一個七歲女孩兒嘴里吐露的歲月淡痕。
她叫娜秋,那個我們認(rèn)識的秋天一樣美。
二年級的時候,她轉(zhuǎn)到了隔壁班,我們都懶,只在周末一起。像所有小孩兒一樣,我們?nèi)ノ覀兊摹懊孛芑亍薄F鋵嵏揪筒凰悖抢镏皇且粔K很涼快的草地,經(jīng)常有很多人,大的小的都有,我們只是在其中。
到這兒為止,一切看起來都還挺平靜。可是那一天闖來了。
“空氣中彌漫著的甜膩的血腥味兒”,這是我現(xiàn)在所能想到的最最貼切的形容,以至于,到現(xiàn)在我都還覺得,血,真的是帶甜的。
二零零四年,我忘了哪一天,或者哪一種心情。那天沒有上學(xué),我記得我可以玩兒很久,沒人在家,看上去很好,天氣好像還不錯。
然后。黑色的黑暗,染黑了天空;金色的眼眸,染亂了氣……
我不記得很多,但那句話,忘不了。
“你是一朵罌粟花!”
罌粟!
當(dāng)時沒懂,娜秋喜歡這樣說很多不一樣的話,并且用我半聽得懂的不太同于重慶話的方言。我早已開始習(xí)慣她略顯成熟的言語,盡管不懂,也在沉默中把那當(dāng)成一種鮮活的色彩。于是,對于這句話,也只是作為一種習(xí)慣的,聽著,笑笑。
我記得我們是在打羽毛球,并且級別很爛。娜秋好像是去撿球,聞到花香。
然后我走過去,感覺看到樹葉里漏出很多光。
娜秋聽到我這樣說,轉(zhuǎn)身像對著一個白癡一樣對著我說,笨蛋,那是花,等著,我給你摘。
然后她兩三下就爬上樹了。我便到附近一張石椅上坐著。
爬樹,我從小的概念就是刺激。刺激,大愛!我也忘了過去的很多記憶,從樹上摔下來其實也沒什么啊,疼點兒臟點兒也還行,拍拍褲子起來唄。
可是我的娜秋,“你為什么一躺下去就賴著不起來了?”這是我心里面當(dāng)時想的,緩緩說出口的,故意帶點兒電視里面小女生的味道,因為我知道那是娜秋所不能忍受的腔調(diào)。我以為我這樣說娜秋就會“噌”地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