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還在北京讀書時,我的眾多同桌里,有一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像,他是我最要好的同桌。他叫張旭,人長得營養過剩,而且還沉默寡言,不討老師喜歡,不過和我是“鐵哥們”。
有一次上課,他在“打野”,老師突然點他回答問題,他不知道,他就像一尊雕像立在那,一動不動。老師說他是“豬腦袋”他才開始吭聲:“嗯---嗯---黃圣虎救我一下。”說的很小聲,結果還是被老師聽到了,老師就用手拉他的耳朵說:“坐下。”他犟起來了,偏不坐下,繼續回答,我怕受連累,連忙拽他的衣角,他沒有反應,結結巴巴說出了答案。
同學們見了,笑著說:“他是不是頭腦有毛病,點他不說,受批評才說。”
老師笑著,還打了一個生動的比方:“你落水了,當時不奮力游上岸,被沖到很遠了再游,你再厲害也是枉然。”
自此以后,因他敢頂撞老師,我送了他一個外號“犟太陽”,因為“旭”,乃太陽也。
因為有“犟太陽”罩著我,所以沒人敢欺負我。要知道,我們讀的是民工子弟學校,學生來自五湖四海,而且年齡也大小不一,沒有勢力不行。一次因為一本書,我和河北的一位同學爭吵起來,爭得
面紅耳赤,差點打起來,關鍵時刻,他挺身而出:“不要吵了,不就一本書嗎?下午我給你買一本。”一句幽默的話把我們逗笑了,我們也化干戈為玉帛了。其實他是站在我這邊的,因為是我的不對。
轉眼之間,時間過去了一大半,我和我的好哥們兒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,不知道他是胖是瘦。如今常常做夢,夢里卻還常與他相聚在讀書的課堂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