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喲,孩子,你怎么打扮成這樣,活像個撿破爛的。”
“媽媽,我沒打扮,這就是我。”
“啊?”
“在人生的路上,我,就像一個拾荒者。”
――開場白
很久很久以前,便看過一個老奶奶在路邊拾著香煙殼,易拉罐之類的東西。
這是我對”拾荒者“的第一次認(rèn)識。
很久很久以前,玩過一個游戲,類似于貪吃蛇,只是那條為了吃一個果子便不要命般瘋狂亂撞的蛇成了一個頭戴笠,身披蓑的有點(diǎn)像漁民的拾荒者,那一個個讓誰不要命般瘋狂亂撞的果子成了一個個酒壇子。
這是我對”拾荒者“的第二次認(rèn)識。
開頭就說過,在人生的路上,我,就像一個拾荒者。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許多”不幸福“。在學(xué)校我終日聽者老師在黑板前絮絮叨叨,而不是聽著MP3里阿信那撕心裂肺地吼歌和那破碎飄零的吉他聲”在家里,我被父母像看管犯人般管束著(這么說似乎有點(diǎn)嚴(yán)重夸大了),我不無法擁有日作夜,夜作日的不規(guī)律生活,不能深夜與朋友出去溜達(dá)溜達(dá),不能半夜起床上網(wǎng)聊天……但是,回頭看看這十三年,我不正是在這種種“不幸福”的沉浸中幸福成長的嗎?哦,明白了,或許這種種“不幸福”才是最大的“幸福”!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創(chuàng)造“幸福”中的“不幸福”,就像拾獲了亂花漸欲迷人眼中那花落護(hù)花的枯枝殘葉。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許多“損友”(呃,“損友”,“拾獲”放在這似乎不大恰當(dāng),不想留白,將就一下好了)。因?yàn)榕逻t到而忘了梳理頭發(fā),到了學(xué)校,她們損我:“哇,佳,這頭發(fā)亂得好有個性!!!像剛進(jìn)校門花圃上的雜草,哦,不,是雜草中的極品啊!”每次那慘不忍睹的分?jǐn)?shù)映入眼簾的時候,她們損我:“佳啊,今晚有口福咯!竹鞭抄魚,好吃撒!回家慢慢享受咯!”接著就是兩聲奸笑。就連千年買一件新衣服也能損:“最近發(fā)財了啊!還是名牌貨呢,像我們這種窮人可買不起!”有人把這種“損友”稱為狐朋狗友,有人把這種“損友”稱為知心朋友。我個人更傾向于后者。至少她們那半認(rèn)真半玩笑的言語中不會只有石頭包在糖紙里的好聽話,至少在我不開心的時候她們愿意陪我淋雨,任由頭發(fā)黏糊糊地粘在臉上,全無淑女形象,不理會行人異樣的眼光,陪我在雨中狂奔,讓眼淚依賴著臉龐,肆意地流;至少在我成功的時候她們老損我,讓我不至于目中無人,自視過高。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好友中的“損友”,就像拾獲了垃圾堆中曾經(jīng)牽動著一個個充滿童真的嘴角而此時卻因殘舊而被丟棄的玩具。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無數(shù)次失敗。失敗不是個被遺棄的詞,失敗不能成為一個被遺棄的詞。路過它,別因吝嗇彎那么一下腰而對其視而不見。每次遇見了它,我都會彎下腰,將它捧在手心,靜靜看著它,細(xì)細(xì)凝視它,從而明白拾獲成功的道路是在岔口的哪一邊,即使有的時候岔口的兩條小路又和二為一。正因?yàn)槎啻问矮@了失敗,凝視失敗,因而每次拾獲失敗后不久,作為一個拾荒者的我,繼而就會拾獲到成功。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成功之前的失敗,就像拾獲了愛迪生成功制造出電燈燈心之前,所用的在路邊廢物堆中隨處可見的那6000種材料。
我,一個拾荒者,拾獲了人生道路中的一片片荒蕪,從而發(fā)掘出一片片掩蓋在荒蕪之下不曾被人發(fā)現(xiàn)的繁華,驚羨這一片片未曾發(fā)現(xiàn)的美。
這是我對拾荒者的第三次認(rèn)識。
再與開頭重復(fù)一次(請?jiān)徫业姆磸?fù)嘮叨):
在人生的道路上,我,就像一個拾荒者。